北航法学院数字法学课程特色讲座、“思辨·思变”互联网治理青年工作坊之“企业数据流通困境及其纾解”讲座于2023年10月23日下午在新主楼B201成功举办。本次讲座由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法学院主办，网络法前沿编辑部、工业和信息化法治战略与管理重点实验室、北京科技创新中心研究基地协办。讲座由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法学院博士研究生何傲翾主持，北京交通大学法学院副教授付新华主讲，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苏宇、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王琦与谈，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法学院部分博士生、硕士生、本科生共同参与了本次讲座。

讲座中，付新华老师从“企业数据流通困境”这一视角出发，围绕着解决数据流通困境的必要性、通过数据确权解决流通困境的治理思路以及企业数据流通的制度构建三部分展开。

首先，从贵阳数据交易所面临的交易额问题出发，付老师阐述了现阶段企业应用数据的问题与困境，认为企业数据流通意愿不足以及相关法律框架的缺失已成为掣肘数字经济发展的关键因素。从目前学界来看，既有研究集中关注个人数据保护与数据权属问题，为刚起步的数据流通研究奠定了基础。

随后，围绕着数据确权这一数据流通制度构建的逻辑起点，付老师指出关于数据确权当前存在的分歧，即所有权进路和使用权进路，前者支持授予企业数据所有权等数据专有权利，后者则支持确立数据持有者权等数据权益。针对两种进路，付老师分别列举并讲解了其中的代表性观点。其中，所有权进路的代表性观点包括授予企业数据所有权、授予企业数据知识产权以及授予企业数据新型财产权等观点，然而理论中依据科斯的产权理论进行合目的性的证成、围绕洛克的财产权劳动理论进行正当性证成，以及经济学上由激励理论进行的效率证成都存在一定的解释困境，学界部分学者和政策层面对数据所有权这一观点均进行了反思与淡化指引。

基于此背景，付老师提出未来应当以数据使用权流通为中心进行制度构建。通过对当前数据流通不足的原因与数据获取存在的障碍进行分析，识别当前数据流通的三重障碍，即法律障碍、激励障碍以及技术障碍，进而提出数据流通的障碍破除路径，一是通过竞争法、合同法、知识产权法以及个人信息保护法等进行法律障碍的破解；二是通过激励措施以及对超级平台垄断数据资源的监管干预进行激励障碍的破解；三是通过数据控制的技术手段、促进数据流通的技术标准以及访问控制的保密增强技术进行对技术障碍的破解，最终形成事前、事中以及事后的数据流通的责任体系。

王琦副教授认为，主讲人对中国当下关于数据流通的法律规则、政策和学理论述进行了全面深入的梳理，同时展现了广泛的理论视野，吸收了经济学的重要思想资源，为自己的研究创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这种研究方法很值得我们学习。

苏宇教授指出，付新华老师的讲座内容充实，视野开阔，非常精彩。付老师说的实际上是两个问题，第一个是数据赋权/确权问题，第二个是数据流通的困境。在数据赋权和确权层面，以洛克的劳动财产权去确定所有权是有问题的，因为洛克的property与“所有权”的概念相去甚远，也不能简单地理解为今天的财产权概念，而数据确权与赋权恰恰需要探讨是谁将数据从所谓的“自然”里面解放出来，讨论数据离开“共同状态”的基础；在数据流通层面，“数据流通”和“数据使用权流通”是不同的概念，可能需要对“数据使用权流通”作一个严格的界定。此外，还需要注意技术的可用性与成本约束问题，不能简单地认为技术机制可以理想化地解决数据流通的障碍，需要作阶梯式的差异化考量，并且时刻关注可信数据空间等前沿实践。

此次讲座引发了同学们的深刻思考与讨论，与会的各位老师分别提出自己的观点，付新华老师一一作出回应。在讨论过程中，同学们加深了对于企业数据流通的理解，本次讲座在热烈的掌声中圆满结束。